30
Jan 07
这是我在台灯下发呆以后写的。
今天想到的是人造光源。它是很神秘的东西。以前我总能在图形课的作业里感受到它的魔力。上419的时候做光线跟踪器,光源能量调高以后,我的圆锥啊,茶壶啊,就都暴露在一片饱和的光明之中。这种不真实的光亮总让我心情大好,就眯着眼对图片傻笑。另一种感受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是对家里那盏台灯的依赖。这是个圆锥光源,所以窗帘和墙壁总是昏暗的。一低头,整个世界就不存在了,只剩眼下的一小片薄薄的光。高斯衰减。我的最广阔和最深远的思考基本上都是在这小小的光明里完成的。
21
Dec 06
早上在文三街小学的早操广播里醒来,跟着在床上扭扭腰,打个滚。想想以前小时候都是六点就要起床的,那个时候真是牛逼啊。我在隔壁的这个小学里待了六年,现在人家已经是个教育集团了。眼保健操的广播也不再是那个为革命保护视力。哎,阔了就是不一样。中午给领事馆打电话,想杀了那个接电话的上海女人。毫不留情地掐死。后来看了本Jim Jarmusch的黑白片,里面Tom Waits本色演出。很好玩的片子。晚上一口气在文二街那个不正经的音像店里买了10本一套的Jim Jarmusch全集,花光了所有的钱。还买了JC Godard的《慢动作》。我在P2P的网络里都没见过。DVD盗版商是很牛逼的,商业艺术两手抓两手都硬。晚上把中学里看的一些苏联散文集搬到床头柜上。再做一次纯情的高中生啊,十二点以前就睡觉了。
20
Dec 06
回MSN space来写一段时间的日志。blogspot在国内被和谐掉了。
这两天一直看片,好像没有时差。以前在家里囤积了大量来不及看完的DVD。以后失业了可以卖碟片,别人卖6块我卖4块。晚上看的电影叫 Badlands,公路逃亡的西部片,原来South Dakota的口音很难听。其实我的观点是在South Dakota那样的地方杀个人很容易,可同行的王教授和范小烂不那么想。
下午试着给z发短信,应该是换了手机。哎,就这样失去了联络。这令我很失望。失望中我发现这台老Dell配的小喇叭竟然是Harman/Kardon。还有一个小发现是我在88的账号没有饿死。两个好的小发现加一个不好的,我还是赚了。
再往前,上午跟汤汤通了电话。诉苦。签证少材料,从此陷入无尽的等待。好在当天中午复旦金教授请吃饭。食欲旺盛。回杭州的火车上巧妙地骗到一个座位。座位旁边的人在看新民晚报。晚报上说了一个火车晚点的事。而我之前15个小时的航班也晚点了。飞机上倒是碰到一个有意思的高中生,我们用他的 iPod听歌。他一路祈祷托运的贝斯没有被摔坏,他一天都不能离开它。我们还谈到了King Crimson。他有一顶漂亮的帽子,我暗暗学了两句高中生的俚语。下飞机的时候我意志坚定地要买一把吉他。
飞行以前是在芝加哥,行李超重,买了史上最难吃的一种麦当劳早餐。困顿不堪地把两份paper狠狠塞进包里。
好多事情都好像事先有预兆,总之这几天不太顺利。不过我在杭州了,“回来一段时间”。这个隐喻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