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 | | Shout (1)
07
Jan 09其实新年是这样的
剩下的 | | Shouts (9)
最近博德曼电影院会有新影片上映,Darren Aronofsky的The Wrestler和Gus Van Sant的Milk,我都想看。小史同学毕业以后我就找不到人同去看电影了,有兴趣的同学来约我吧来约我吧,在春暖花开以前,我们看电影去!
那个来不及的项目是关于图像矢量化的,我觉得挺有趣的一件事。原来要赶着投,但最后还是没来得及,所以这个月不用气急败坏地赖在实验室了。老板倒也没啥,但我觉得自己实在拖拉。争取心平气和地把它做完,作为按时完成的论文投下个会议。至于新学期,为了改善自己的作息也,为了填补最后一点学分空隙,我特意选了门课。实习也要开始找了,普利姆也要旁敲侧击了,总得为现实做各种各样的准备。
第一副新耳塞是最近在跳楼大甩卖的 Shure SCL4。原来只是有朋友托我买,结果最后变成争相抢购。由于圣诞前刚买了豪华的AKG K701s,所以这幅耳塞纯属guilty pleasure。目前我的耳机/耳塞已经提前进入小康水平,基本告一段落。下个目标是自己组装一个耳放,玩够了再买个真正能用的。花钱吧,花钱吧。
新买的唱片不止一张,是一堆。上个月的新年愿望之一就是戒断买唱片瘾,但毫无成效。有治疗偏方的同学请和我联系。
第一场芝加哥的演出在本月24号,Lambchop,地点是Old Town School of Folk Music。Lambchop是一大群田纳西人,他们表演温暖舒适的乡村音乐。Old Town那个剧场我以前去过,去看Mark Kozelek。因为有座位,所以那次很狼狈地睡着了。这次不会了。三月份也订了一场,是Tindersticks。
其他基本上都是重复旧的生活,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赖在家里听歌。不时上Arrow家饭局。偶尔看牙医。在办公室里 juggle,玩 pacman。有时Jake 会在下半夜溜进来跟我聊天。天亮以前去超市买冰淇淋和寿司,大摇大摆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冰渣嘎嘎响。
最近迷上某庸俗作家的又要做热狗又要做冷猫的螺丝同学说他要恢复蛋白粉和健身房的生活。我没那么高的境界,但想着锻炼一下还是应该的。尽管锻炼跟我买车一样是个笑话,但还是再下次决心吧。另外,为什么大家对我买大衣感兴趣?我其实还没买。想在Urban Outfitters看看,反正很近。花钱不眨眼,想着为世界经济做贡献呢,心里比蜜甜。
在新年以前的两个月,我有时精神百倍,有时困顿不堪。看了很多,说了很多,想了很多。感恩节在纽约见到了亲爱的前全国三好学生、现夜店女王 J,也见到了王教授、范教授(预备)和大包。十二月去拉斯维加斯开会,在旅馆昏睡两天,足不出户。晚上下楼买两份大杯可乐,看着窗外的霓虹发呆。自己跟自己相对的时间总是很艰难。
写着写着就悲惨起来。无论如何新年伊始总还有些期盼,那些不感兴趣却必须全力以赴的,那些不想面对却必须面对的,那些听着难受却必须付诸实现的,都要开始了。我不算悲观的人,所以祝我好运吧。
04
Oct 08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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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一部电影,它幽默、轻松、温暖,有些小魔幻,最后还异常感人。我和小史看得乐不思蜀。回来的路上我们热烈地讨论着电影里有意思的细节。事后在办公室查了电影的一些背景,发现扮演父亲的那个发胖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三浦友和。发胖的变老的三浦友和……岁月啊岁月啊,我和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史又不停地感叹起来。
29
Aug 08红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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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了很长,观众很少。我们出来以后就直奔车站了。小史最近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研究生院申请工作。我说你这样的牛人,肯定芝大经济系保底。然后小史就装出一副很害羞的样子说哪里哪里,你才厉害嘞。互相吹捧的时间总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公车就来了。
27
Apr 08颍州的孩子
反动派, 我看过 | | Shouts (4)
几个礼拜前在我经常吃饭的中餐馆门口看到个小招贴广告,说镇上的博德曼电影院将免费放映纪录片《颍州的孩子》,届时为中国的艾滋孤儿慈善筹款。今天和小史同学一起去看了。来的人不多,不到二十个。至于中国人,加上我们俩可能才三个。严格意义上讲这不是一部合格的纪录片,有大量的摆拍,口号式的独白和对白。没有声讨,没有深究,但静悄悄、略带煽情地摆出了事实。
看完以后我捐了一百大刀。想想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中国的 NGO,也从来没有为中国的公益事业做出过什么。这一个礼拜的饭钱或者一个月的 CD钱,如果能给他们悲惨的童年(很多人可能活不到成年)带来一天两天的欢乐,那也是值得的。摊上这样的体制和政府是不幸的,我们逃出来,很多时候也只是骂骂咧咧,反对这个打倒那个,一逞口舌之快。一旦政府将灾难转嫁给人民,我们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跳出来牺牲自己,去救火啊,说别人歧视啦,假民主啦,骗子啦。邪恶的人茁壮成长一边笑出声来,善良和真正需要关怀的会默默死去。
前段时间白热给我看了国内某活跃分子的一些文章。和我一样,他也曾是工科学校毕业的程序员。他的观点令我印象深刻。他说民主和自由不是他们这些激进分子能实现的。但国家需要他们,因为专治机器将忙于对付他们而腾不出精力对更多的温和的改良派人士下手。而正是那些温和人士,将会成为最后的中流砥柱。较之这里比比皆是的无耻的所谓民主人士,他们是多么勇敢和高尚。而对于我,这种没思想,没行动,连自己的命运都搞不定的IT民工,也许返回最质朴的关怀才是实际的。
看完电影和小史在附近咖啡馆吃饭。小史要申请研究生院了,前途无量的数学大牛。我呢,继续磨洋工,成天对着电脑却啥也做不出来。这个月过得浑浑噩噩,但也有很多思考,不断地想,不断地被打击。我相信这些思考是有意义,它们将令我更加正直和坚强。
13
Apr 08消失的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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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德曼电影院和学校的拉美研究中心在搞拉美电影联展,周六去看了墨西哥的《小提琴》。黑白的窄幕电影,拍得还是不错。游击队的据点被政府军冲击了,村民给赶走。八十多岁的提琴手每天回村里为军官演奏,偷偷带走埋在地下的弹药。结尾自然是悲剧。
尽管有点像拉美老年悲剧版《闪闪的红星》,但我理解的导演的意思还是人对土地的固执和眷恋。爷爷和父亲不在了,十岁的小鬼拿着那把提琴继续他们的事业,他唱的还是世代口耳相传的民谣。这个电影让我想去读一读印第安人的历史。也让我想到了那些游击队。他们都已不知所踪。有人入狱,有人已死,也许还有人仍然战斗在崇山峻岭中。中学时一直关心他们的网页,甚至一度起兴想为其捐款。当时我想赤贫的人们只能用暴力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权益。当时我还想他们都是善良和坚强的。至于伤害,至于死亡,至于其他,十几岁的时候我大概都是不想的。
我最后一次上他们的网页是在二零零二年。现在他们的网页已不复存在。那个曾经拥有大量著作翻译、希望有更多人参与到翻译和录入工作中的网页已不复存在。我不知道如今那些人都在做什么呢。十年对于他们是不是也像对于我一样有着巨大的变化呢。从电影院里走出来我突然感到很忧伤,为消失的游击队,也为我消失的时间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