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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05关不掉的收音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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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teau Twins][1996][Milk & Kisses]
Cocteau Twins是大师,他们就像他们的偶像Jean Cocteau一样,影响了很多人的美学观念。96年Cocteau Twins发行了最后的录音室专辑,牛奶与亲吻。标题很好,概括了最后时刻的状态,他们已经很柔软,也没了在声音上做实验的兴趣。氛围和质感倒是他们一直关注和被关注的,专辑里减弱了鼓,加了鼓机和丝丝入扣的和音,猛然地透出些苍凉的意味。如果你要说他们仍然绕梁三日,似乎也并不过分。
[Dead Can Dance][1993][Into the Labyrinth]
有生以来第一次买的正版唱片,在澳大利亚花了我100人民币,觉得很值。他们差不多展现了所有大龄知识青年应该具备的优点:成熟的技术,言之有物的内容,以及神秘的概念。这也是Dead Can Dance最华丽的一次表演,装神弄鬼的岁月已经过去,他们安静下来,开始切实地搜寻世界各个角落的精华而不再仅仅依赖想象。千奇百怪的乐器和人声加入了思考,变得整齐、强壮而不偏执。“我们坐下,在月光里观望,狂欢节结束了。”(The Carnival is Over)
[My Bloody Valentine][1991][Loveless]
基本上,我血腥的情人节被叫做Shoegazing。Shoegazing的要旨是不咋呼、低着头表演(shoe-gazing)、大量的软式噪音,它还包括the Stone Roses和Slowdive这样的乐队,他们都不怎么长命。Loveless好像是My Bloody Valentine最后的唱片,但有那么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意思,原因是它的样式很新,人们从没听过这样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啊”一声乐队却又解散了。就算在10多年后听这些摇晃而密集的声音,还是感觉那么酷。
[Joni Mitchell][1975][The Hissing of Summer Lawns]
夏日草坪的嘶鸣,Joni Mitchell喜欢用奇妙的意象来勾引听众。当然她的词也很好,带着中产阶级式的好奇,优美并且可以被中学生读懂。比如在这个唱片里面她热情地讴歌了欧洲风情,哇赛,你们看哪,法国人当街亲吻啊(In France They Kiss On Main Street);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迹象是她对黑人音乐,爵士和布鲁斯的开放表达:非洲鼓的运用,流水一样的贝斯和切分音,(The Jungle Line, The Boho Dance),这些对于民谣来讲是新鲜而危险的,为她70年代末一系列实验色彩的爵士唱片打下了基础,也自然成了票房毒药——白人控制的电台开始抵制她的唱片长达10年之久。Joni Mitchell自己说,每幅画里都有光和影,盲点、视野,残忍的神和欢乐的神(Shadows and Light)——音乐也一样,它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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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05关不掉的收音机(一)
样板戏 | | Shout (0)
今天开始贴我最近听的东西。它们是我生活的一部分。顺便也看看我的恒心能让它们在blog上面活多久。“我有一台关不掉的收音机,在我心里响啊响不停”
[Phillip Glass][1986][Songs From Liquid Days]
六七十岁还不停抛头露面的,大约都是些德艺双馨的老文艺工作者吧。比如美国的老Phillip Glass,去年还精神矍铄地莅临我校进行表演。这张20年前的唱片请来了老Paul Simon, 老Suzanne Vega和老Laurie Anderson,各司其职,分头负责音乐、歌词、演唱。这种合作比较罕见,可以叫做老树发新芽,仍然是极简派的构架,但丢掉一些严肃音乐的束缚,配几个苍老的人声唱意识流歌词。男人在雨声中醒来,想到情人在窗前走过;大家在屋里听见远方的闷雷,那是冰箱的嗡嗡声么?这些安静潮湿的意象是Phillip Glass单枪匹马捣鼓不出来的。
[Faith & Disease][2000][Beneath the Trees]
你在飞机上看到遍野的绿色,觉得这样的乐队应该满大街都是。而你满大街听到hip hop,于是苍凉地感叹难道这就是美国?Faith & Disease应该是少数派,因为他们敏感地抓住了身边的美。比如Rubina Verde开头美得令人面红耳赤,而这种美是有节制的,他们沉得住气。同样是女声,箱琴,提琴和鼓,最多加一点班卓和黑胶碟的怀旧,Faith & Disease准确地把握了美国的风情。
[David Sylvian][2000][Dead Bees On A Cake]
我们经常在想象中重构一个世界,David Sylvian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跟着他游历整个亚洲,并且信以为真。可是慢着,这是欧洲咖啡馆,还是印度奎师那河畔?这是雨后散落一地的彩色纸鹤,还是梦中安睡的童年?David Sylvian有着冥想的状态,低眉垂首间,风起云落。
[Antony & the Johnsons][2005][I’m a Bird Now]
我在美国买的第一张CD,听一个变性人美丽地歌唱。下面是骆玥的信里关于Antony & the Johnsons的一段,我偷来当作了自己的感触。
我去看了Antony and the Johnsons,但是我没有帮你要签名,没有帮你买T shirt和唱片,没有像之前想的一样把观感写给你,只因为我的情绪不在这个状态上。我不知道怎么向你描述——那是个美好的晚上,看到了夜晚的法兰克福和美因河,看到了经常打电话和通信的朋友,看到了Antony,也跟着音乐眼睛湿润过了。可是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做音乐的人辜负音乐,作为物质的人的存在辜负他的思想和感情。Antony必须表演,他不能总是悲伤,他也会笑。我们与吉他手说了话,”Which languages can you speak?” 那一刻人与人的距离表现得那么真实。现实世界是由人们无数尝试和希望的失败组成的一个巨大的无奈。大家都胆小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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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0507
Jul 05就算坐在图书馆里,也只是写写blog而已
剩下的 | | Shout (0)
1. 作息飘忽,有时晚上7点钟醒来,有时早上6点钟醒来。
2. 忘了办公室的钥匙被我放在哪里了。
3. 打扫完阳台,发现身上有了鸽子的气味。
4. 很多餐馆早上11点以前和晚上10点以后不开门,无法满足我作息同样飘忽的胃。
5. 照相机充电器的插头不对。
6. 明亮的白天很诱人,不想看书。
7. 安静的夜晚也很诱人,不想看书。
8. 还是没有开始工作,所以不敢去见老板。
9. 一直忙着表决心,就是不想真正开始。
07
Jul 0502
Jul 05杭州的倒数第三天
剩下的, 这些人 | | Shout (0)
每次去西湖总后悔没有把相机带出来。你见过比杭州还要美的地方么?衷心感谢西湖里的荷花们顶着酷暑坚守工作岗位。
感谢大孟盛情bg的晚餐,你是个大好人,这个地球人都知道,所以我们才敢偷看你的短信。寒假我来UVA找你玩。
最后,我深情赞美ywc jj和fyn jj。啊!我赞美!赞美你们跟我一起逛过来又逛过去,最后顽强地顺着北山路走回浙大。bg你们冰淇淋是没问题的,真的,下次,下次一定。
像我这样胆小的人,一定会投靠空洞的东西。没去美国的时候我有想象,在美国的时候我用回忆。这次的关键字是:八百米跑的金鱼和20米折返跑的金鱼;奶油色的小木屋;快出来陪我;fyn jj的未来;安同学。
如果我在上课或者编程的时候突然傻笑起来,同学们千万不要怪我。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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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05呵!多么悲惨
我发呆 | | Shout (0)
呵,多么悲惨!我们的生命如此虚飘,它不过是记忆的幻影。
——夏多布里昂:《墓中回忆录》第二卷第一章
今天听的是Nick Cave 97年的Boatman’s Call。鼓手都快睡着了吧,只有钢琴和提琴交织的田园风光。沧海桑田啊,80年代初的Nick Cave 抽着大麻露宿街头,控制着世界上最狂暴的乐队the birthday party。而在年逾40的时候他迅速从良,皈依宗教,隐居巴西,每年坚持不懈出唱片歌颂爱情和他的主。
薛忆沩说“回”是物理的迁移,而“归”是心理的嬗变。这两点,Nick Cave都做到了,所以我们说他回归了。在他的故乡澳大利亚,一个司机跟我说国会门口有Nick Cave的雕像,和国会议员们并排。Into my arms, oh Lord,他祈祷;同时他也深情地问他的情人,are you the one that i’ve been waiting for?99年Nick Cave在大学讲学,他说,20岁的时候自己发誓这辈子决不能和他父亲一样,穿西装打领带提着公文包去大学给学生上课。然而,他继续说,自己现在已经40了,就站在大学的讲台上,打着领带,给学生们讲课。
这狠狠击中了我。中学时我也发誓决不像父亲一样每天规规矩矩去学校教书。长大了我可以为国家地理工作,可以做播音员,可以做守林员,可以参加秘鲁和尼泊尔的毛派游击队支援世界革命,我只同居不结婚,或者趁年轻环游世界…反正我一定不能有父亲的影子。那种可以从今天推断出明天直推到死的生活是可怕的。
…然而至今,我连烟也不会抽,北京都没有去过。我支持的游击队都死在了崇山峻岭。我上了大学,作文上了中学校庆纪念册,如果有照片,那我一定在照片上笑得健康向上。最后出国,准备毕业后做个老师。
你看,Nick Cave是勇敢的,而我止步于想象。但一样的是,大家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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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052001年4月9日,最后一封来信
这些人 | | Shout (1)
曾经和X热烈地讨论过班上哪个女生的声音最好听,结果我们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当然我们还讨论过其它事情,只是我已记不清了,就像我对很多中学的事情都已记不清了。到了大学,还有一些通信,每次收到来信都会跟X通报一下,他会问这次写了什么,我就把关于他的章节向他汇报。嘿嘿,我们的表情应该都很奇怪,毕竟我们对于某个问题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现在我还能在那些回信里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当时的影子。是啊,在别人的文字里看见自己,我以为这种倒影是很奇妙的,它远比写日记要来得刺激。可惜我的这些倒影们如今也所剩无几了。但我保留着最后一封来信,我想如果放在日志里就不会忘记,也不会在不断的迁移中消失不见了。
这封信,离自己上一封信间隔的时间有些太长太长,离收到你最近的一封信也有些日子了,以至于不得不在落笔之前,再读一遍你的信,让自己找回一点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觉。其实,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怎样书写汉字。
现在外面下着雨,而且是缠绵不断淅淅沥沥的雨。这种景象在厦门很少见,对我来说却很亲切,但也是久违了的了。教室里只有很少的人,周围出奇地寂寞而清冷。我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开着窗,让清凉的空气和淡淡的泥土气息一起飘进来。窗外不远的地方就是学校的主干道,稀稀落落的人群打着伞匆匆地赶路。我想,也许该把今天记下来,因为这是在两个月以后,自己终于又打算开始“好好学习”。
托福成绩不好也不坏吧,657,虽然可以列举种种主观可观的理由以示自己还能考得再高些,但也只能让它这样了。之所以留在厦门考试,就是想体验一下在年前匆匆忙忙从一项赶回家的特殊心境。军训之后,学校的假期也到了,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离开,成群结伙的,双双对对的,大包小包,带着沉重的旅行箱,有的一大清早就要走,有的到了晚上才动身。许多人回去很远的地方,黑龙江、吉林、内蒙,三天三夜的火车,只有座位票,不过那里人的身子很壮实,越走越破败,也就离家越近了。在这样的景象之下,我依然得去看书,教室里唯一和我做伴的,只有那些考研的人。他们的神情丰富而生动,只是我已经记不起,或是根本没有注意。寝室里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去送她,只是原本喧闹的大道已经渐渐变得冷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各式各样原本红红火火的商店也已经拉下了卷闸门。回来时一个人走在路上,路灯光是暗淡的红色,风很大,地上铺满了落叶,我突然发现,这里的冬天原来一样寒冷萧条得让人发狂。接着,考研的人也回家了,楼下的水房里也不再有开水。我每天下楼一次,买几袋方便面加上一个面包,然后把寝室从外面用大锁锁上,躲在屋子里看书。那不是因为怕人打扰,而是因为害怕,尤其是夜深了,风吹的门窗嘭嘭作响,其他的寝室里看不到一点灯光,我常常长时间地注视着玻璃窗,唯恐什么时候窗外伸出一只黑黑的手,去拨弄插销。或许是因为人少,那也是厦门一年中最冷的一段日子,我裹在大衣里还会发抖,在桌前坐一会手脚就会冷得近乎麻木。我只能像兔子似的在寝室里蹦来蹦去,或是用电热棒烧一点开水,倒在茶杯里暖手。在这种情形下,准备考试本身成了一件刺激而颇有些悲壮意味的事。不是因为给你写信,又重新回忆起许多细节,这一次的经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总之这一时期发生的事和英语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倒像是一场心理素质测试。诸如此类的事总是当时痛苦万分,事后回想起无比美好。
然后是回家、过年,飞机从厦门起飞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苍茫而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值得庆幸的,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在家里像癞皮狗似的躺了半个月,吃,或者睡,这之外就是围着只有三个月大的小表妹乱转,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她看我时莫名惊诧的眼神。我像是被她迷住了——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孩子可以对我有这样大的吸引力。临走的时候去看她,扶着她的摇篮和她说话,她眼珠滴溜溜乱转得看着我,笑得很甜。再过一会去跟她说再见,她皱着眉头睡着了,像是睡得很认真。
之后的两个月里,总之是在厮混,百无聊赖地打发日子,很难说是不忙,或是没有压力什么的,很多东西即使眼前看不到,却总是存在着的。但就是什么也不愿做,每天早上按例和自己搏斗一番,为了究竟好好学习还是无所事事打得头破血流,然后一如既往地什么也不干。我试图给予这种现象许多合理化的解释,譬如说考完TOEFL之后需要放松一下,譬如说眼前看不见希望觉得迷茫,后来不得不痛心地承认,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懒,甚至有些懒得出奇。只要不是明摆在眼前的压力,我是宁愿混过一天是一天的。早上可以去南普陀里喂喂鱼,听听和尚们做早课,中午可以在鼓浪屿宁静的小巷子里散步,或是站在礁石上看看湛蓝的海水,以及附着在礁石上的密密麻麻的牡蛎,晚上可以乘45分钟的公交车去朋友家看《笑傲江湖》,或是泡一家名叫“光合作用”的咖啡馆。提起光合作用,本来想说你一定会喜欢它,后来又想到你大概会说“小资产阶级情调”。那是个不大的地方,分两层,楼下卖书——常常可以找到一些好书,和别的地方没有的书。楼上是咖啡馆,咖啡价格不菲,并且我私下认为现磨咖啡还不及速溶咖啡合我的口味,但那里有许许多多的书可看,还有各种最新的国内外杂志,并且可以免费上网。最大的好处在于那里人少,虽然一杯咖啡的绝对值惊人,但相对于在麦当劳大吃一顿并不会多花钱,那里的吸引力去显然不及麦当劳,这又一次论证了精神食粮不及物质食粮有诱惑力,我也恰好在用面包填饱肚子之余捡一个便宜。有时候想一发狠心去学一个数学、理论物理什么的,即使周围都是灰头土脸的人“睁开眼睛做题闭上眼睛睡觉”,也比身边花里胡哨一会儿礼仪小姐一会儿玫瑰花的人让我心里踏实得多。……我很难理解她们对于英语的虔诚。现在的自己,心浮气躁是免不了的,虽说学习上很忌讳这种心态,但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死心塌地地学英语,我想自己的将来也就从此真正黯淡下去了。我总在不断地权衡不断地垂死挣扎,似乎想摆脱现在的生存环境,我总想设计出一条最合理的自己不会后悔的路,其实,真的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就这样半梦半醒地过了两个月以后,突然觉得这种状态很可怕,突然想做些什么,于是决定考GRE。打电话到北京的新东方,接电话的人告诉我暑期班已经满了,无论是住宿的还是走读的。那人一口京腔,也许是我不习惯,听起来很不耐烦很冷淡,一瞬间我又有了那种感觉——自己只是一条狗,一无所有身无长物,只能看别人的脸色向别人乞怜。
过去的两个月,虽然发现了厦门的许多可爱之处,也度过了许多别人所体会不到的悠闲日子,毕竟心里有些耿耿于怀。我不知道在长久的回忆里他们会不会是美的,至少在眼前,他们只能是一段indulgence。读书考试的日子,总是清苦而寂寞,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着英语系的清闲不要,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并且会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答案直白地说也挺简单——所有的付出都是期望同等分量的回报。
…… ……开学来厦门之前,顺路去了一次Z家。她盛情地留我在她家过夜,并且用充满母性的眼神望着我,一勺勺喂我吃她自己做的龟苓膏——我觉得我们中至少有一个扮演着一种滑稽而可笑的角色。她一直用着诚恳的声音,和我谈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除了在适当的时候发出“嗯”的答应声,以示自己在听,就不知道回应什么。或是我越来越迟钝,或是我更喜欢扮演倾听者的角色,或是我和她的思想已经很疏远了。我其实很羡慕她的活法,——有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会受周围环境太多的影响,或者像X、Y……总之清晰地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的人是幸福的。大概我就属于哪类摇摆不定永远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的人。
写到这里一下子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校园最近越来越漂亮,无论如何,一出校门就能望见海,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想就在这里停笔了,但愿这不是一个突兀的结尾。
2001.4.9.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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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05长夜里,速度应该省掉
剩下的 | | Shout (0)
在夜里我可以慢慢地看一本电影,然后写个很风骚的观后感;
在夜里我可以读完《法国1968:终结的开始》最后一章,并且记住他们的口号:“吻你爱人的时候,手不要松开枪”;
在夜里我可以听他们深情款款地歌唱,最后大家坐在黑暗中,也许会给德国的某同志挂个电话;
在夜里我可以埋头苦读那堆论文,在骚扰牛人之前顺便复习一下PCA和MDS;
在夜里我可以写信,给谁谁和谁谁谁,因为好久不联络啦;
在夜里我可以把新买的书城看完,同时考虑让杨继续每月一本地帮我买下存着,直到我下次归来;
“长夜里,速度应该省掉, 前途、阅读、转身, 一切都是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