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Nov 05

每一个时辰都在对我们歌唱

我听过 | | Shout (0)

这是我经常听的一个唱片,今天转贴评论。颜峻、张晓舟都是很厉害的嘴,他们擅长神化音乐和人。好在我先听到的音乐。

每一个时辰都在对我们歌唱
——听周云蓬 
来源:光明网-新京报  
作者:张晓舟

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今年元旦SoloBar美好药店专场,小河唱之前,郭龙揶揄他:“别人的歌你怎么也唱?”当时想当然地以为是一首台湾的歌。过了十几天去北京,在后海一个酒吧,我又特意要小河再唱一遍,唱完问他才知道那是周云蓬的歌。小河说,这是这两年最好的一首流行歌。是的,流行,不是另类,甚至也不一定非要用“民谣”去指称它。《不会说话的爱情》就是一首应当流行、应当传唱的好歌,从音乐上说它没有任何高深之处,就是好听。我甚至相信周云蓬会因为这首歌而永远被人记住,我相信这首歌可以感动一百年后的人们,尽管那时候绣花可能已经都用电脑了,而牛羊也用不着上山下山了,它们都养在城市的温室里,长得快也死得早。

  那天在后海小河还唱齐豫,就是“我的马也累了……”那首。在这个情歌有如耳屎的年头,在情歌成天教人如何“劈腿”或防止“劈腿”的年头,好在我们还在传唱齐豫的“我的马也累了”,并且即将传唱周云蓬的“牛羊也下山了……”脆弱而疲惫的现代人,于是从牛羊和马,从古典的乡土和爱情,重新寻获一种永恒的力量。

  都在说“向80年代致敬”,是现在的音乐不如80年代吗?当然不是,烂的是舍本逐末的音乐产业,即使不谈另类,不说先锋,好的流行歌依然不少,只是你不知道,只是音乐产业不让你知道,不让你听到。听听《不会说话的爱情》吧,这,就是。

  周云蓬不同于小河的自由即兴,不同于胡吗个的外地口音,不同于万晓利的苦笑欢歌,不同于杨一的民歌情结,他更文人化更像一位抒情诗人———尽管诗和歌词是大有分别的,不过在周云蓬这儿诗和歌还是相近的。那是一种海子和罗大佑双重影响下的典型的80年代抒情传统。

  原本希望他能在这个“向80年代致敬”的华语传媒音乐颁奖礼上唱《不会说话的爱情》,但考虑到乐队的整体感,他选择了另外一首歌———《九月》那是海子的诗。这不是他第一次为诗谱歌。多年以前,在惊世骇俗的“下半身”时代之前,女诗人巫昂写了一首小诗《我听到云蓬在唱一首忧伤的歌》送给他,周云蓬把这诗谱成歌,把“云蓬”改成“某人”。“……而我们的家已经荡然无存。我们的家和稻谷捆扎在一起,在田野深处静静生长静静生长……”,“田原将芜胡不归”,始终是中国民谣和抒情诗(所谓”乡土诗“)源远流长的情结,这让人想起海子那些难忘的短诗,以及早期罗大佑某些为人忽视的佳作,比如《稻草人》、《牧童》。说到为诗谱歌,除了海子,别忘了早期的多多,周云蓬不妨尝试给多多二十二年前的《告别》谱歌: “长久地搂抱着白桦树/就像搂抱着我自己:满山的红辣椒都在激动我/满手的石子洒向大地/满树,都是我的回忆……/秋天是一架最悲凉的琴/往事,在用力地弹着:田野收割了/无家可归的田野啊/如果你要哭泣,不要错过这大好时机。”

  周云蓬的首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可能是多年来录制品质最好的民谣专辑,也汇聚了几位最好的民谣乐手,包括美好药店的小河和陈志鹏———他俩的打击乐为整张唱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周云蓬的歌声浑厚平实,字正腔圆,平缓而变化不多,音乐整体也比较单色调,如同封面内页,偏于灰色和暗蓝,是的,没有五颜六色也缺少跌宕刺激,但在整体的平淡沉实中,仍有不少氛围细节上的妙处,比如《我听到某人在唱一首忧伤的歌》开头更夫的钟声,以及蟋蟀带来的夜色田野;《盲人影院》开头键盘制造的突如其来的噪声,像是银幕的光一下子撞进盲人影院,而整首歌的旋律则是我们似曾相识的民歌小调。《失业者》歌词震撼,但类似题材万晓利可能更有街头活力,专辑以《蓝色老虎》的布鲁斯爵士收尾是意外一喜,不过布鲁斯还是杨一更有味道。

  周云蓬并非一位特别风格化的民谣歌者,他的长处在于用最简单的旋律去描述惊心动魄的肉体和心灵炼狱,如果说《我听到某人在唱一首忧伤的歌》只是忧伤,那《沉默如谜的呼吸》就是悲悯;如果说《盲人影院》只是个人自述,《沉默如谜的呼吸》就是直指我们每一个人,他可以是王实味、邵飘萍、胡兰成,也可以是何国锋(小河),当然也可以是你。只有一个句式,一段旋律,一个和弦,如此简单,但死亡的加速度就是如此简单,擦去死神锈迹的是如此锃亮的箱琴。对这个九岁失明的人来说,世界留给他的最美的画面是母亲的脸,以及动物园的狂欢。苦难,并不煽情,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变成歌。

  黄舒骏昔日有歌《马不停蹄的忧伤》,那是孟浪轻狂的上联,而“沉默如谜的呼吸”却是纵浪大化的下联。马蹄声声,风过耳。(标题取自小河在自家天花板上的自题。)

沉默如谜的呼吸
周云蓬
(摩登天空)
2004年7月

专辑曲目:

01. 空水杯
02. 鱼相忘于江湖
03. 沉默如谜的呼吸
04. 山鬼
05. 我听到某人在唱一首忧伤的歌
06. 盲人影院
07. 失业者
08. 幻觉支撑我们活下去
09. 荡荡悠悠
10. 蓝色老虎

28
Nov 05

2005-11-28 2:05am

我发呆 | | Shout (0)

我还活着,可以爱,你呢?

22
Nov 05

好看,也好听

我听过, 我看过 | | Shout (0)

我是在说周迅。这是昨天的一个发现。很轻的电声音色和很暖的bossa nova,唱片的制作人是谁啊?后来看了两本电影,最好的时光,向日葵。侯孝贤很闷,张扬很骚。

凌晨五点,我躺在床上大声唱歌。醒来以后接到电话,牙科医生感冒,复查推迟一个星期。义愤填膺打电话去质问,被挡回。后来做饭,我会做好吃的通心粉。打电话问老板问题,被告知礼拜三程序要编完!这是今天的一个发现。

15
Nov 05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念书 | | Shout (0)

一定要开始用功鸟,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无所事事。十一月开始玩真的。老板说。

09
Nov 05

finally, we are no one

剩下的, 我发呆 | | Shout (0)

下午去做了根尖切除。我最不喜欢的是麻醉针扎进牙床的瞬间、牙床被切开时湿润的液体和那种砂轮发出的呜呜声。各种噪音好像都从我头上落下来,掉进我的嘴里。我张大嘴巴等待它快些过去。有很多尖利和不尖利的东西在我的牙床里掏啊掏的,而我麻木着。如果没有麻醉,痛苦肯定是巨大的。

骑自行车回家。arrow同学永远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载我去拿了处方药。一路上觉得秋天真美啊,可我的嘴唇麻木,没法歌颂。只是想,如果礼拜六可以正常进食的话,就请arrow吃饭。

回家后偷了室友的米和胡萝卜,开始煮粥。然后躺在床上装死。麻醉渐渐被疼痛代替了,痛的时候总是很有盼头,而且很实际,比如我现在只希望尽快恢复正常。窗外黄昏的微光里有群鸟在飞。它们就不用做根尖切除。

天色很暗的时候我开始听歌,finally we are no one. 时间变得很粘稠,那种声音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感觉。下午也有这种感觉。这时我的粥也很粘稠了,但吃饭变成了一个需要灵巧和耐心的技术活。我有肉松和咸鸭蛋,室友回来以后,我装可怜成功,吃到了一盘有鱼有青菜有蘑菇的菜。很好吃。

晚上还是要做些事情,明天我也还是要去学校的。最近我总莫名其妙地默念那句话,finally we are no one. 他们在唱片封面上有个没头没尾的小故事,可我觉得很容易想象,特别在我身体的某部分不断疼痛的时候。

he grabbed my thumb and led me away from the accident. there was no point in watching any more, still i was reluctant to move. “we have to go find the others” he said. he never looked straight at me. we walked in the grass, around the shack and down to the stream. for some reason, i had never walked down there before. we went into a concrete tunnel, dark but warm, a part of a noise was leaking from the ceiling. now there was that musik again. he sat down and heard me do the same. “finally we are no one” he said.

最后,我们谁也不是。

29
Oct 05

忍不住订了

我花钱 | | Shout (0)

8张唱片,一本漫画书,一本教科书。

Sigur Rós – Takk [2005]

Sigur Rós – () [2003]

Múm – Summer Make Good [2004]

Múm – Finally We are No One [2001]

Swans – the Great Annihilator [1995]

Steve Reich – Three Tales [2003]

Joni Mitchell – Blue [1972]

Radiohead – Hail to the Thief [2003]

Louis Comic Book: Dreams Never Die + 2-track EP by Hey/Múm – graphic novel + music + animation [2004]

Biological Sequence Analysis – R. Durbin et. al. [1998]

花钱无数。其实我原来的金钱观也挺健康向上的,可前个学期的笔记本事件严重摧残了我幼小的心灵。后来…幼小的心灵变态起来还是很猛的!

顺便想到(很久以前?)有人让我写怪癖。随便写两个。

1. 喜欢列单列表,照Amazon的说法就是 listmania。比如一天要做的事,我的CD/DVD收藏目录之类。记掉过很多本子。

2. 对书和音像制品有强烈的占有欲。

3. 喜欢记人名,然后把人名和人脸对起来,但不爱好结交他们。

4. 经常自言自语。

5. 莫名其妙地长得很瘦。这绝对是怪癖。

26
Oct 05

Cat Power is awesome

观音记 | | Shout (0)

10月22日晚上7点半,cat power@canopy club, urbana,本学期我看的最后一场演出。

photos courtesy of Craig Runyon, the guy sitting beside me at the show.

10
Oct 05

XiAtIaN is a biRd noW

观音记 | | Shout (0)

这是因为我又去了芝加哥,park west,湖边林肯公园西的酒吧,晚上七点半有antony and the johnsons。antony变得很胖,他躲在钢琴后面,我只能看到他的长发和眼睛。演出没有鼓手,弦乐手安静地在灯光下顺着旋律演奏。antony的声音就像唱片里一样美丽,说话很低沉。大家很拥挤地坐在台前,我没想到我坐在这么前面,能看到那些乐器的闪光和呼吸。骆玥几个月前在德国看了他们的演出,她的描述比我的更动人些。我摘录第二遍: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描述——那是个美好的晚上,看到了夜晚的法兰克福和美因河,看到了经常打电话和通信的朋友,看到了antony,也跟着音乐眼睛湿润过了。可是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做音乐的人辜负音乐,作为物质的人的存在辜负他的思想和感情。antony必须表演,他不能总是悲伤,他也会笑。我们与吉他手说了话,”which languages can you speak?” 那一刻人与人的距离表现得那么真实。现实世界是由人们无数尝试和希望的失败组成的一个巨大的无奈。大家都胆小而傲慢。”

散场后我买了纪念衫,我想我总被些外围和物质的东西吸引。衣服上说,现在,我是一只鸟。那是我最喜欢的歌。

在这一切发生以前,我见到了日落时分的密歇根湖。我面对巨大的蓝色,还有呜咽的风声和水鸟。caspian打电话问我去不去吃晚饭,哈,大家都以为我还在学校。身心分离,多神奇的状态。

夏添上个礼拜二去了芝加哥,他突然想变成一只鸟。

25
Sep 05

日出前的十八秒

观音记 | | Shout (0)

小顾同学在电话里说她清晨时分到达芝加哥,“很兴奋很兴奋”,要在“很小很小”的灰狗车站和我碰头。我自然也是很兴奋很兴奋,翘掉上午最朝气蓬勃的操作系统课,上路了。下午两点半,远远望见传说中的“downtown”芝加哥的摩天大厦。和每个初次进城的无产者一样,我怦然心动。

在“很小很小”的灰狗车站和小顾同学会合。我们在“can you tell me the way to …”的句式中找到了方向,在麦当劳找到了午饭,在唱片店找到了怀旧话题,在书店找到了洗手间以后,于傍晚6点30分准时来到芝加哥大剧院。我们在夜色初临的剧院外席地而坐。现在,剧场就是无数本地外地青年心向往之的圣地,他们带着苹果机来了,带着恋人和香烟,带着小顾同学描述的“湿润的大麻的气息”,带着中文“艺术家”字样的纹身,苦苦等待sigur rós的出现。多美妙的傍晚啊,大家摇头晃脑,似乎连这空气都来自冰岛,暴有品位。

终于蜂拥而入了,终于挤到门口了。礼堂内,暖场嘉宾已悄然登台献艺。

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台上的4个姐姐只是暖场嘉宾,一边纳闷怎么sigur rós都男扮女装了,一边急急忙忙坐定。4个姐姐使用提琴若干,玩具铃和音乐盒,盛满清水的玻璃杯和苹果电脑,令台上闪现出闲云野鹤的气度。她们赤脚走着,交换乐器,慵懒地趴在桌上控制苹果机的鼠标,或者小步跳着扑向一架木琴。她们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的可爱的拨弦乐器,会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有时,手指在玻璃杯沿上轻轻一转,薄雾般的嗡嗡声便腾起,散开,绕梁三日。事后小顾同学说她像是看到了极光,怔住了,不过我觉得这个比喻很差劲。我的感觉就像看见小孩趴在窗沿上眨眼,跟我打招呼,甜蜜得不得了。这个比方也很烂。

中场休息时找到了失散的小顾,两人拼命吹捧”sigur rós”,比如小顾的“极光”论——两个傻瓜还蒙在鼓里,还把刚才的4个姐姐叫做sigur rós,纳闷她们怎么变得这么孩子气,sigur rós在唱片里有很多激情的篇幅啊。直到10分钟后真人露面,我们两个才在各自的角落里各自脸红——我们实在太不正宗,太不正宗了!

第一首歌很热烈,乐队成员在半透明的幕布后面演奏,用灯光打出很多吓人的影子。然后幕布拉开,观众们啊啊地沸腾成了一片。真正的演出开始啦,从安详的和弦或者悠长的低音开始,渐入佳境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冰岛语,主唱的声音很特别,稚嫩的童音,像苦尽甘来了的radiohead,尖利而甜蜜。它预示着一个开放的结尾,钢琴不见了——他让位给生猛的鼓手,同时主唱用一把弓狠狠地拉他的吉他。我听见有人说,fuck, that’s awesome。

awesome的是那个剧变的刹那。我们从微笑的晨光中闻到暴风雨的气息,那是一个有预谋的高潮,或是几千个屏息凝神的猛烈心跳。末了,主唱在恢复了平静的鼓点和钢琴背后,举起自己的吉他,对着空空的琴箱长长叹息。于是我们听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回声,它飘荡在主唱孤单而巨大的背影上,久久不散。我知道小顾这个时候快发疯了,这种落寞是学不来,也装不来的。

我前排的三个mm开了手机,让她们的朋友也听。sigur rós在台上围成一圈,浅浅的灯光打在钢琴上,鼓手低头拨弄着合成器,主唱背对着我们,他的弓在吉他的弦上起伏。我喜欢黑色的瘦弱的背影,噼啪作响的噪音,和其间惊人的停顿和沉默。歌声再度响起时多媒体设备在屏幕上映射出弧光和萤火。那是冰岛的黎明么?但愿前排mm的朋友在手机里听到了这个黎明,听到了这些弧光和萤火,他的夜晚将变得妙不可言。

大多数时候,我看不清人们的面目,他们在幕布的光影间走动,他们的倒影交错,就像日光里摇晃的水。作为一个post rock乐团,sigur rós是神奇的。我们小心触摸那些绵密的低频采样,想搞清楚动机的演化,它们怎样被推入了吉他音墙。谁也不懂冰岛语,可我们还是仔细辨认每个切齿的辅音和每个柔软的元音,这是最接近古条顿语的现代语言,我们想象它们是edda诗集,是遥远的极夜中的一盏灯塔。当那些动机在低频电音和弦乐中加速时,我就想,这是一次日出吧。而日出前的十八秒才是最神奇的。因为这是安静的十八秒,是背景中孩子雀跃的十八秒,是背景中海浪和巨大的高压输电架的十八秒。然后光明喷薄而出。十八秒后,他们的呐喊与我们的心跳一起喷薄而出。

而终究不是壮丽的。终究还是平静下来,单纯甜蜜,他们是有童心的。他们曾经给一个冰岛幼儿数学软件做过配音和配乐,在演出里,他们也会这样细声细气地唱歌,指使合成器发出吱吱的鸟叫。但他们不会蹦蹦跳跳,不会说观众朋友们我爱你,他们安静地站在那里,身后的大屏幕上有两个旋转的塑料娃娃,屋檐上一排水滴正悄然落下。他们用小心翼翼的节奏和旋律试探我心中最古老的回忆,我的第一张画,我的玩具熊,我的坦克兵。它们在sigur rós那里还原出它们的面目。

最后,舞台上一片漆黑。键盘和三角铁闪着光,合成器有老唱片的转动声,低音混响上漂浮着无数尖细的欢笑和耳语。我听见采样的心跳声,晚安,再见,妈妈亲我一下,然后安然睡去,在梦中等待下一个日出前的十八秒。乐队悄悄离开了舞台,鼓机还在一起一伏的呼吸,幕布上栖息的群鸟缓慢地飞起,落下,亲密地聊天,输电线在慢放的镜头里休闲地晃动。也许还会有热闹的片断,还会有1/8拍的鼓点和高分贝的回授噪音,那我们等待下一个日出吧。

光明来到的时候,sigur rós和4个弦乐姐姐拉着手走出来,在台上并肩鞠躬。他们带着微笑,没有encore,合成器还有心跳的声音,屏幕上出现一棵树,上书takk。takk的意思是谢谢。

曲终人散。我和小顾同学坐在街口,对面就是夜色中浑身闪亮的芝加哥。我们都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已经没有了“暴有品位”的来自冰岛的味道,芝加哥的午夜荒凉得匪夷所思。有黑人走来向我们要钱,和我们谈论上帝。我们还是不想说话,各自回想各自温暖的片断。后来小顾告诉我,最后的谢幕曲,纤细的欢笑声和柔和的心跳令她感动,包括那个默默的鞠躬和”takk”。我没有回应,我想我在若干个日出前的十八秒里找到了我想要的。

我们在狂风里坐了很久。小顾同学说她厌倦了内布拉斯加,她想去纽约工作。我说我想去遥远的旧金山。可是我们仍然步行回“很小很小”的灰狗车站,她回她的内布拉斯加,我回我的香槟。我在清晨六点的灰狗巴士上沉沉睡去。我错过了日出前的十八秒。

<我没有拍到好效果的照片。照片来自他们的旅行日记。>

22
Sep 05

Sigur Ros is sweet, but I’m dying.

观音记 | | Shout (0)

在芝加哥看了一个演出。我从香槟赶去,他们从冰岛赶来。详情过两天补,他们的确有意思。

回来以后直奔牙医,这次似乎有麻烦了。晚上要上课,下午备课。明天见老板,可我看不懂那两篇文章。

突然觉得很无奈。于是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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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m is finally over, the sky wild and exhausted. We went up to the observatory and the gods were with us. They gave us the most beautiful rainbow i've ever seen. I closed my eyes and cr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