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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07

虚构的死亡

我发呆 | | Shouts (3)

我见过两次虚构的死亡。一次是薛忆沩笔下的广州总督。在一次臆想的暴乱即将发生之前,传教士真实的死亡迫使总督“自杀”了。在这个策划的死亡的背后,总督和他年少的恐惧,忠诚和民间流传的反对传教士的小册子在深山里消失。另一次是电影《极度寒冷》。主人公在夏至日以卧冰死亡作为他生命的最后一个行为艺术作品。“死”后两个月,隐居在谎言里的他自杀。

死亡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机能衰竭或者解体为能。死亡的真相是一个实物的消失对它周围世界的小小扰动。所以“虚构”的死亡和真实的死亡是一样的。它的意义仅仅在于环境对这个事件的反应。所以在虚构的死亡以后,他们的生活变得虚无和极度脆弱。我想死亡只不过是可以被替换的物理概念。我是在走过教堂的那个时刻想到这些的。啊请宽恕我。

最后是有关语言的。我在想语言的极限在哪里。图灵机?正则语言我是知道的,然后上下文无关,上下文敏感,递归,递归可列,图灵机表达一切。但说到底人类语言具有一套有约束的语法,是不自由的。语法以外图灵机就没戏了。感性地讲,比如古诗词的那种意境“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如果这就是极限,那它到底是表达了还是不能表达呢?我总在这种情况下陷入矛盾的困境。它对于我,有时像是表达的极致,有时又好像是象征的开始。我发现我用语言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意思,这真是个困境。


3 shouts back to “虚构的死亡”

  1. minhua Says:

    让我想到很有名的语言学家说“我语言的极限是我世界的极限。“

  2. lingjia Says:

    how come 图灵表达一切?

  3. cyangal Says:

    我时常觉得语言的局限性是非常明显的。不同的语言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局限性,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思想比语言要宽泛得多。大概这就是你说的象征的开始,你的不能表达吧。不知道你看过维特根斯坦的东西没有。我没有仔细读过,不过或许他提到了一点你在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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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m is finally over, the sky wild and exhausted. We went up to the observatory and the gods were with us. They gave us the most beautiful rainbow i've ever seen. I closed my eyes and cr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