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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09还是要去芝加哥
剩下的 | | Shout (0)
既然木已成舟,下周还是按原计划芝加哥游荡四天。签证,看 Damon & Naomi 和 Black Heart Procession 的演出,逛百货公司,也许还有博物馆。流感的危险也就随它去了。真正让我心虚的其实不是流感,而是这周应该努力可目前仍然一事无成。心虚啊。走路都心虚。
既然木已成舟,下周还是按原计划芝加哥游荡四天。签证,看 Damon & Naomi 和 Black Heart Procession 的演出,逛百货公司,也许还有博物馆。流感的危险也就随它去了。真正让我心虚的其实不是流感,而是这周应该努力可目前仍然一事无成。心虚啊。走路都心虚。
要办的琐事都还比较顺利。二楼的行政办公室新来了个帅哥秘书,德国姓,浮士德。提早回了家,论坛上有人给我回信说他在东京。我很期待这个事实给我带来惊喜。但事情被预计为“惊喜”往往意味着失望的概率大增。我再次和自己虚拟的“期待”划清了界限。几天来卧室的天花板上爬着十来只瓢虫,它们按照各自的路线行进。这个点集复杂的不规则运动令我很不安。它们有时甚至超出它们的活动象限跌落在墙壁和窗帘上。然后它们迅速向天花板爬行,直到重新加入原先的点集继续它们无序的运行轨迹。这是多么烦人的事实,就像老鼠在我办公室桌上的水罐里进进出出的想象一样地令人厌恶。整个秋季就被这些异常的变动和它们蕴含的随机的秘密搅得混乱不堪。
2. 唐小姐在一个华丽的餐馆请我吃午饭。好像忘了说谢谢。
3. 麦当劳里多吃了一个冰淇淋。Bottom Lounge里酒保mm给我的不是时代啤酒。
4. Faust现场不错,但两张CD不该买。
5. 转载他人博客上的杂文节选:即使再不情愿的参与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会被宏大的叙事场面所感染。比福德谈球场激情时曾经谈过:这里有强大的能量,令人不可能不受到某些激情的感染。肉食者往往擅长于此,并且能够让反对者亦加入狂欢之中。今天很多自称的反对者羞羞答答地看着现场直播,一起心满意足地品评,即使表面上是反对,但内心是赞成,他们已经被感染了。全文在此。
6. 在吃喝玩乐一个月以后,下周终于要做桩正经事了。如题。
现在早上四点四十,坐在 UIC 某幢教学楼门口的水泥楼梯前上网。楼梯斜率刚好,坐着很舒服。风速和气温也刚好,坐着很舒服。一辆校警车开过去,没理我。
今天要写音速青年。但惊觉自己总记录生活里的小概率小频率事件,以后岂不是还原出一个扭曲的生活来?不知怎么就想到我老板了。想到他曾经对我大叫:你采的点都是 outliers 结果怎么会正确啦!先去噪再均匀采样你会不会?
不禁赞叹,我老板真是料事如神啊。
好,今天的outlier是音速青年。我将采用倒叙和插叙的手法。真正写音速青年的可能只有一小段。
下午在 UIC 假惺惺地编了几行程序,然后拉风地用动态规划设计起最优行程来。五点在灰狗车站存了包就上路了。今天用到了我最擅长的地铁红蓝线转换。不料动态规划没考虑到地铁晚点的情况,到 guitar center 买隔音耳塞的时候,guitar center 已经只出不进地打烊了。我跟门口穿着鼻环画哥特妆的小mm好说歹说,终于让我进去了。买隔音耳塞是预防再次发生上次看 My Bloody Valentine 时耳朵失聪的惨剧。音速青年的现场以中高频噪音闻名,需要防范。
买了耳塞顺便去了湖边。以前来 Halstead 街林肯公园一带都很文艺,游客啊飞鸟啊蔚蓝的湖面啊。但今天很奔放,成群结队的大胸mm和半裸肌肉男抗着彩虹旗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估计 Boystown 的什么宣传活动散场了,芝加哥城里顿时肉光四溢。湖边吹了吹风,看了看一群群的鹅,去麦当劳吃了晚饭,然后继续红线北上。
Vic Theater 在贝尔蒙特街和谢菲尔德街交叉口,大牌子上喜气洋洋地写着 Sonic Youth: Sold Out。票贩子走来走去地问票要伐?票要伐?进了剧场,暖场刚刚结束,很巧地找了个 elevated floor 靠近护栏的位置,视野极其开阔,台上乐队一举一动和dance floor 上粉丝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
音速青年是一个在文艺战线活跃了二十五年的噪音/朋克/实验/No Wave 乐队,最终混成大腕。照白热的说法,他们在九零年代初是最杰出的,但后来时代走了,他们却留了下来。其实我只喜欢他们庞杂的音乐中非常有限的一部分,但这样的大牌很少见,所以我还是买了票前来围观。
结果其实并不太精彩。第一首歌的时候还有些意思,吉他故意走调得面目全非,Thurston Moore还激动地在地上爬来爬去,带着吉他发出噪音。可惜他只爬了一首,后面就都是面目相同、短小暴躁的音速青年标准曲式了。尽管听着带劲,但我钟爱的Diamond Sea、NYC Ghosts & Flowers、Teresa’s Sound World统统没有出现。只有Massage of the History有点我要的那种循序渐进的、沉静的噪音手法。演了一小时二十分钟,骗取了无数掌声之后音速青年们便匆匆退场,散场时连十点钟都没到。大概要赶飞机吧,不知道明天他们去哪里。
就这么结束了,我的隔音耳塞都没用到,耳朵啥事没有。坐红线回来,发现红线挤满了身背彩虹手拉手的黑人男女同志们,正准备往南撤呢。同志们今天一定是有南北大串联活动。我照例回 UIC,心想今天时候尚早可以混进学生活动中心,结果没过半小时还是被无情地扫地出门。再去二十四小时餐馆。今天吃牛排。三点钟出来,Halstead大街上人踪还没绝迹,有若干皮衣大叔骑机车散步。
最后我无处可去,就只能又回 UIC,故事回到开头,我坐在某幢教学楼门口的水泥楼梯前上网上豆瓣还有写这个。天已经全亮了。渐亮的过程是语言无法描述的美妙。新的一天开始了,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拍拍屁股去联合车站啦。
点了跟三年前一样的鸡排套餐,又想了想,跟笑眯眯的英语比我好的西裔姐姐说还是换成鱼吧。我咬一口鱼喝一口蘑菇奶油汤,心想三年间我都做了些啥呢。三年前我每次来芝加哥总是很激动,意气风发地从灰狗车站步行五六英里到林肯公园,傍晚在密西根湖边看看书看看落日,神经兮兮地跟两只水鸟说话。
我越吃越慢,不知道这个晚上怎么消磨。又要了个冰淇淋,摸出一本凯鲁亚克的《达摩流浪汉》看起来。凯鲁亚克把这本书献给寒山子,一位遁入空门的唐代隐士。看了几页,主人公刚上路,从洛杉矶偷扒货运火车到了圣塔芭芭拉,在海滩上烤鱼和豆子罐头,对着晚星和潮水思考人生。我觉得这种生活对我是个带着笑意和诘问的隐喻,但又想不确切。只好埋头吃冰淇淋。
吃饱喝足的时候已是五点,天光大亮。我没想到自己会跑到这个老餐馆来做我的三年总结,想起很多有趣的情形,一个人在街上哈哈笑出声来。街上没人也没车,公寓的窗帘都没拉开,有只灰猫贴着窗玻璃在打哈欠。而天色就这么白白地亮着,街心公园的繁花就这么白白地开着,夏天的清晨是多么浪费啊。
(有删节)
me: 今天我见到stephen wolfram了
ruoxi.yang: 哦。很帅马
me: 结果没有认出来
ruoxi.yang: 哦。被人提醒才想起?
me: 对,但关键是
在被人提醒以前,跟wolfram说了一句excuse me,请他让开。。。。。。。
ruoxi.yang: 我靠。
小公务员之死了
me: 我的似锦前程毁掉了
呜呜呜
ruoxi.yang: 恩不要紧
me: 我的锦绣前程啊
ruoxi.yang: 没关系 值得怀念的 请你珍藏
me: 事件二:今天单位搞活动去野餐
在闲谈中,有人问我你是谁。
我说我是天
ruoxi.yang: 好
me: 他说原来你就是天啊
我想终于有人鸟我了
就问你叫什么啦
就问你在哪个部门啦
你遍什么程序啦
结果
旁边有人提醒我
ruoxi.yang: 你怎么能两次都没有人出来
me: 不是同一个!这个是大大manager
ruoxi.yang: 哦
不是wolfram
好
我想的更喜庆
me: 是我们这个分部的头头
呜呜呜
我的锦绣前程啊
ruoxi.yang: 恩 他觉得你英语真好
me: 事件三。
ruoxi.yang: 娃
还是系列片
me: 到家了
看到前面有一对情侣,讲中文,身材和语调很像我认识的那对。
于是上前超大声怪笑四声。
结果,,,认错人了。
我死死掉算了。
ruoxi.yang: 。。。
me: 我要写到blog里面去!
—————-前程似锦的分割线———————
ruoxi.yang: 你搏命出位
me: 搏版面
ruoxi.yang: 对。故意走光
me: 不惜走光露点
ruoxi.yang: 连续3次
露3点